第091章 殺心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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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091章 殺心
謝氏和陳念初雖不知道徐家那邊具體的事情, 可聞著綰姨娘竟然自戕了，兩人也是滿目的驚訝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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半晌的沈默後，還是謝氏首先打破平靜道, “瀠兒, 你要回徐家看望綰姨娘嗎？”
謝氏這樣問, 倒也不是攔著她。而是若是可以, 她當然希望顧瀠和徐家再沒有任何的牽扯。可綰姨娘自戕了, 她若真的無動於衷，外頭人不會覺著她拎得清, 反倒是會說她冷酷無情, 說她不念及當年的養育之恩。
顧瀠若有所思, 半晌之後, 暗暗嘆息一聲，道：“她終歸當年救過我, 若非她當年的救命之恩，我只怕早就餓死在街上, 或者被賣到勾欄去了。”
說完，顧瀠也沒有多耽擱, 讓人備車就往徐家去了。本書由LK團隊為您獨家整理
馬車上, 倚春氣的指尖都在顫抖，“姑娘，姨娘怎能這樣, 為了徐家的利益, 竟然用性命來威脅您。可您當真就要低這個頭嗎？今日是為了徐家謀皇商的空缺, 那明日, 會不會還有別的什麽事情，需要姨娘來以死相逼。姨娘怎就不心疼心疼您, 您才嫁進信國公府沒多久，她怎能這樣逼您。”
可憤憤不平歸憤憤不平，倚春也知道，一個救命之恩就足夠姑娘記一輩子了，所以抱怨幾句之後，她最後還是有些擔憂的問顧瀠道：“姑娘，您此番回去，綰姨娘和徐老爺不會以為拿捏了您吧。若他們再提及皇商空缺的事情，您可有應對法子沒有？還是說，姑娘準備答應他們。”
顧瀠聽著這話，卻是笑了，“我回去看她，也不過是不想讓他們利用這件事情，給我扣上不孝的帽子。可同樣的法子，他們休想用第二次。而且我們入京也這麽些日子了，我或許也是時候再次見見大夫人了，不是嗎？”
聽姑娘提及大夫人，倚春哪能聽不出姑娘言語間的恨意。她擡眸看向姑娘，問道：“大夫人當年那樣虐、待您，奴婢便是偶爾想起這些年姑娘受的委屈，都恨得牙癢癢。今個兒您回去，也不知大夫人瞧著您，還能不能擺當家主母的譜，在您面前依舊那樣囂張跋扈了。”
徐家
徐家大夫人這些日子沒一日睡安穩的，只因她那寶貝兒子自上次受傷之後，用了那郎中的秘、藥。這傷口雖瞧著是大好了，可也不知為何，兒子竟然時不時嚷嚷的傷口疼，原徐夫人也沒多想，畢竟這傷口嘛，總該養些時日的，可誰能想到，兒子喊痛的頻率卻是越來越高，這幾日竟是到了痛不欲生的地步，因著疼痛，衣服都幾近被汗水給浸濕、了。
徐夫人看著兒子受這樣的折磨，心中可謂是恨極了顧瀠。
她如何能想到，當年任她苛責的小丫頭片子，如今搖身一變竟成了京城一等一的貴人。這倒也罷了，她竟不顧及往日徐家對她的養育之恩，那樣折辱自己兒子，而且還害兒子落下這樣的病根。
徐夫人越想越覺著不能饒過顧瀠。可顧瀠如今是信國公府的世子夫人，她總不能上門去鬧騰吧，所以氣急之下，今個兒早上她便趁著徐老爺外出，帶了身邊的嬤嬤去了綰姨娘屋裏。
自打徐家人入京，徐夫人也未曾和之前在江南時那樣折辱綰姨娘了。實在是府裏所有人都看得出來，綰姨娘如今得徐老爺的喜歡，加之她對顧瀠有養育之恩，徐老爺借著這個一直想讓綰姨娘勸著顧瀠幫著徐家撈了皇商的空缺。
徐夫人自然也是盼著徐家能夠如日中天的，所以也按捺下對綰姨娘的不喜，頗給綰姨娘體面。
可誰知道，近些日子，府裏竟有傳言，說是徐老爺已暗中允諾綰姨娘，若她能幫著他撈了皇商的空缺，便會逼著徐夫人避居妾位，讓綰姨娘取而代之。
對此，徐夫人如何能不恨。她和徐老爺這麽多年的夫妻，哪裏能不知道徐老爺是薄情寡義之人，未必不會做下這等故意作踐自己的事情。
想到自己有一日會失去徐家當家主母的位子，而且還可能在綰姨娘面前做小伏低，徐夫人便再也忍不住，先下手了。
只見她氣勢洶洶的帶了幾個婆子直接就往綰姨娘房裏去了。綰姨娘這幾日日子過的還算是順心，加之徐老爺為了哄她開心，可以說拿重金給她置辦了行頭，還從京城一些商鋪挑了貴重的首飾送給她。
甚至是，徐老爺知道她這些年心心念念正妻的位子，所以讓京城知名的繡坊做了大紅嫁衣送給綰姨娘。
徐夫人並不知曉嫁衣的事情，所以等她沖進來時，見著綰姨娘一襲大紅嫁衣，頭戴鳳釵，她當即便攥緊了手中的帕子，手指抑制不住顫抖，眼睛冒火的瞪著綰姨娘，“你這賤人，你怎敢，你怎敢！”
綰姨娘也沒想到徐夫人會這個時候沖進來。要知道自打進了京城，徐夫人和自己有些井水不犯河水的意思。所以見著她突然沖進來，綰姨娘當即便臉色變得蒼白。
而一旁，綰姨娘的女兒徐菡也嚇壞了，忙跪在地上，對著徐夫人道：“大夫人，姨娘，姨娘她不是……”
可沒等徐菡替綰姨娘解釋，徐夫人已經嫌惡的上前幾下就朝綰姨娘身上的嫁衣廝去，這大紅嫁衣用的是上好的蜀錦，最是珍貴，可這一刻落在徐夫人眼中卻是礙眼極了。
“你這賤人，竟敢私下裏攛掇老爺許你正妻的位子，你可知道自己什麽貨色，當真以為老爺會真的擡你做正室嗎？老爺也不過是拿著大紅嫁衣哄騙你呢，徐家若真有如日中天，在京城有一席之地那日，就更不會讓一個曾經流落風塵的女子坐上正室的位子了。若是那樣，徐家列祖列宗也不會同意的。老爺便是再糊塗，也不可能做下這等不孝之事。”
一邊說著，徐夫人一邊吩咐身後的幾個嬤嬤道：“還杵在那裏做什麽？還不拿了白綾饒著她脖子把她掛在梁上。我今日便要弄死她，我就不信了，老爺還當真能因著這事兒休了我不成！”
“你們不要碰我！放開我！你們怎麽敢！”綰姨娘奮力的掙紮著。
這些年，她和徐夫人有不少的嫌隙，可沒有哪一次，徐夫人真正這樣動了殺心的。
而一旁，徐菡嚇得直往地上磕頭，哭著道：“大夫人，求您饒過姨娘吧，便是看在瀠姐姐的面子上，您不能殺了姨娘啊。瀠姐姐若是知曉了，不會放過您的。”
徐夫人聽著，卻像是聽到了最好笑的笑話，冷哼一聲道：“我今日除掉了綰姨娘，那小賤人該感激我才是。我這是讓她撿了便宜，不是嗎？”
徐夫人內心深處當然是不想顧瀠得了這便宜的，可這會兒她也顧不及這麽多了。她只感覺眼前綰姨娘身上的大紅嫁衣太礙眼了，所以是斷不能容許綰姨娘再活著的。
綰姨娘就這樣被白綾纏繞了脖子，而那幾個婆子力氣異常之大，沒幾下便把她掛在了房梁上，那一瞬間綰姨娘是真的感覺到，自己或許真的要死了。
卻在這時，外頭一陣腳步聲傳來，來人竟是夏姨娘和她的女兒徐棠，而身後跟著徐家的管事，還有幾個小廝。
夏姨娘這些年在府裏不爭不搶，可以說是如果沒有人提及她，這徐家甚至是不會記起她還有徐棠這對母女的存在。
可這樣不爭不搶的母女二人，這個時候卻帶了管事還有小廝出現了，徐夫人當即就氣炸了，冷冷看著夏姨娘道：“怎麽，夏姨娘也想跟著綰姨娘去了，若如此，我今日就成全你們！”
夏姨娘若是依著往日的性子，早就怕了，可今日，她卻生出幾分的孤勇來。因為她知道，顧瀠是不會樂見綰姨娘被這樣害死的。
她若是救下綰姨娘，那顧瀠肯定會承自己的這份情，到時候，若她能念及這個，看顧自己女兒一些，那她死也值得了。
這樣想著，夏姨娘視線沒有任何躲閃的看著徐夫人道：“大夫人，雖您掌控著綰姨娘和我的賣身契還有籍契，可也並非能夠隨意殺、人的緣由吧。”
說完，她給身後的管事使了個眼色，那管事平日裏自然不會站在夏姨娘這邊，可如今大夫人鬧騰的竟要殺掉綰姨娘，這罪責他這管事可承擔不起，所以忙讓人把綰姨娘救了下來。
徐夫人見他這樣吃裏扒外，氣的險些沒有暈過去。
可她也知道，這些人並非是聽夏姨娘的話，大家不過是揣摩徐老爺的心思行事，不想承擔之後的後果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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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好！好！我告訴你們，只要我做徐家這大夫人一日，日後且有你們受的！”甩下這句話，徐夫人就氣呼呼離開了。
夏姨娘見被救下的綰姨娘脖子上駭人的傷口，想了想，還是吩咐人往信國公府傳話去了。
這些年裏，夏姨娘和綰姨娘平日裏並不走動，綰姨娘知道夏姨娘是家道沒落才不得不委身於徐老爺，所以她看不上夏姨娘的假清高。
而夏姨娘，則瞧不上綰姨娘勾欄出身。
兩人誰都沒有想到，會有今日這番情景。
綰姨娘方才從鬼門關走一遭，這會兒哪裏能不後怕。若不是夏姨娘趕來的及時，她只怕真的吊死了。所以，這會兒她整個人都癱倒在了地上，後背陣陣涼意襲來。
半晌之後，她才終於開口道：“你今日這麽及時趕過來，不會是真心想要救我吧。你必是有所謀，而且還是想從瀠兒身上謀取什麽。可你知道嗎？你或許打錯主意了，那丫頭如今心裏連我這個姨娘都不顧，又怎麽會搭理你呢？”
“我便是當年救過她又怎樣？她如今是信國公府高高在上的世子夫人了，哪裏還會顧忌我的死活！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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謝氏這樣問, 倒也不是攔著她。而是若是可以, 她當然希望顧瀠和徐家再沒有任何的牽扯。可綰姨娘自戕了, 她若真的無動於衷，外頭人不會覺著她拎得清, 反倒是會說她冷酷無情, 說她不念及當年的養育之恩。
顧瀠若有所思, 半晌之後, 暗暗嘆息一聲，道：“她終歸當年救過我, 若非她當年的救命之恩，我只怕早就餓死在街上, 或者被賣到勾欄去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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可憤憤不平歸憤憤不平，倚春也知道，一個救命之恩就足夠姑娘記一輩子了，所以抱怨幾句之後，她最後還是有些擔憂的問顧瀠道：“姑娘，您此番回去，綰姨娘和徐老爺不會以為拿捏了您吧。若他們再提及皇商空缺的事情，您可有應對法子沒有？還是說，姑娘準備答應他們。”
顧瀠聽著這話，卻是笑了，“我回去看她，也不過是不想讓他們利用這件事情，給我扣上不孝的帽子。可同樣的法子，他們休想用第二次。而且我們入京也這麽些日子了，我或許也是時候再次見見大夫人了，不是嗎？”
聽姑娘提及大夫人，倚春哪能聽不出姑娘言語間的恨意。她擡眸看向姑娘，問道：“大夫人當年那樣虐、待您，奴婢便是偶爾想起這些年姑娘受的委屈，都恨得牙癢癢。今個兒您回去，也不知大夫人瞧著您，還能不能擺當家主母的譜，在您面前依舊那樣囂張跋扈了。”
徐家
徐家大夫人這些日子沒一日睡安穩的，只因她那寶貝兒子自上次受傷之後，用了那郎中的秘、藥。這傷口雖瞧著是大好了，可也不知為何，兒子竟然時不時嚷嚷的傷口疼，原徐夫人也沒多想，畢竟這傷口嘛，總該養些時日的，可誰能想到，兒子喊痛的頻率卻是越來越高，這幾日竟是到了痛不欲生的地步，因著疼痛，衣服都幾近被汗水給浸濕、了。
徐夫人看著兒子受這樣的折磨，心中可謂是恨極了顧瀠。
她如何能想到，當年任她苛責的小丫頭片子，如今搖身一變竟成了京城一等一的貴人。這倒也罷了，她竟不顧及往日徐家對她的養育之恩，那樣折辱自己兒子，而且還害兒子落下這樣的病根。
徐夫人越想越覺著不能饒過顧瀠。可顧瀠如今是信國公府的世子夫人，她總不能上門去鬧騰吧，所以氣急之下，今個兒早上她便趁著徐老爺外出，帶了身邊的嬤嬤去了綰姨娘屋裏。
自打徐家人入京，徐夫人也未曾和之前在江南時那樣折辱綰姨娘了。實在是府裏所有人都看得出來，綰姨娘如今得徐老爺的喜歡，加之她對顧瀠有養育之恩，徐老爺借著這個一直想讓綰姨娘勸著顧瀠幫著徐家撈了皇商的空缺。
徐夫人自然也是盼著徐家能夠如日中天的，所以也按捺下對綰姨娘的不喜，頗給綰姨娘體面。
可誰知道，近些日子，府裏竟有傳言，說是徐老爺已暗中允諾綰姨娘，若她能幫著他撈了皇商的空缺，便會逼著徐夫人避居妾位，讓綰姨娘取而代之。
對此，徐夫人如何能不恨。她和徐老爺這麽多年的夫妻，哪裏能不知道徐老爺是薄情寡義之人，未必不會做下這等故意作踐自己的事情。
想到自己有一日會失去徐家當家主母的位子，而且還可能在綰姨娘面前做小伏低，徐夫人便再也忍不住，先下手了。
只見她氣勢洶洶的帶了幾個婆子直接就往綰姨娘房裏去了。綰姨娘這幾日日子過的還算是順心，加之徐老爺為了哄她開心，可以說拿重金給她置辦了行頭，還從京城一些商鋪挑了貴重的首飾送給她。
甚至是，徐老爺知道她這些年心心念念正妻的位子，所以讓京城知名的繡坊做了大紅嫁衣送給綰姨娘。
徐夫人並不知曉嫁衣的事情，所以等她沖進來時，見著綰姨娘一襲大紅嫁衣，頭戴鳳釵，她當即便攥緊了手中的帕子，手指抑制不住顫抖，眼睛冒火的瞪著綰姨娘，“你這賤人，你怎敢，你怎敢！”
綰姨娘也沒想到徐夫人會這個時候沖進來。要知道自打進了京城，徐夫人和自己有些井水不犯河水的意思。所以見著她突然沖進來，綰姨娘當即便臉色變得蒼白。
而一旁，綰姨娘的女兒徐菡也嚇壞了，忙跪在地上，對著徐夫人道：“大夫人，姨娘，姨娘她不是……”
可沒等徐菡替綰姨娘解釋，徐夫人已經嫌惡的上前幾下就朝綰姨娘身上的嫁衣廝去，這大紅嫁衣用的是上好的蜀錦，最是珍貴，可這一刻落在徐夫人眼中卻是礙眼極了。
“你這賤人，竟敢私下裏攛掇老爺許你正妻的位子，你可知道自己什麽貨色，當真以為老爺會真的擡你做正室嗎？老爺也不過是拿著大紅嫁衣哄騙你呢，徐家若真有如日中天，在京城有一席之地那日，就更不會讓一個曾經流落風塵的女子坐上正室的位子了。若是那樣，徐家列祖列宗也不會同意的。老爺便是再糊塗，也不可能做下這等不孝之事。”
一邊說著，徐夫人一邊吩咐身後的幾個嬤嬤道：“還杵在那裏做什麽？還不拿了白綾饒著她脖子把她掛在梁上。我今日便要弄死她，我就不信了，老爺還當真能因著這事兒休了我不成！”
“你們不要碰我！放開我！你們怎麽敢！”綰姨娘奮力的掙紮著。
這些年，她和徐夫人有不少的嫌隙，可沒有哪一次，徐夫人真正這樣動了殺心的。
而一旁，徐菡嚇得直往地上磕頭，哭著道：“大夫人，求您饒過姨娘吧，便是看在瀠姐姐的面子上，您不能殺了姨娘啊。瀠姐姐若是知曉了，不會放過您的。”
徐夫人聽著，卻像是聽到了最好笑的笑話，冷哼一聲道：“我今日除掉了綰姨娘，那小賤人該感激我才是。我這是讓她撿了便宜，不是嗎？”
徐夫人內心深處當然是不想顧瀠得了這便宜的，可這會兒她也顧不及這麽多了。她只感覺眼前綰姨娘身上的大紅嫁衣太礙眼了，所以是斷不能容許綰姨娘再活著的。
綰姨娘就這樣被白綾纏繞了脖子，而那幾個婆子力氣異常之大，沒幾下便把她掛在了房梁上，那一瞬間綰姨娘是真的感覺到，自己或許真的要死了。
卻在這時，外頭一陣腳步聲傳來，來人竟是夏姨娘和她的女兒徐棠，而身後跟著徐家的管事，還有幾個小廝。
夏姨娘這些年在府裏不爭不搶，可以說是如果沒有人提及她，這徐家甚至是不會記起她還有徐棠這對母女的存在。
可這樣不爭不搶的母女二人，這個時候卻帶了管事還有小廝出現了，徐夫人當即就氣炸了，冷冷看著夏姨娘道：“怎麽，夏姨娘也想跟著綰姨娘去了，若如此，我今日就成全你們！”
夏姨娘若是依著往日的性子，早就怕了，可今日，她卻生出幾分的孤勇來。因為她知道，顧瀠是不會樂見綰姨娘被這樣害死的。
她若是救下綰姨娘，那顧瀠肯定會承自己的這份情，到時候，若她能念及這個，看顧自己女兒一些，那她死也值得了。
這樣想著，夏姨娘視線沒有任何躲閃的看著徐夫人道：“大夫人，雖您掌控著綰姨娘和我的賣身契還有籍契，可也並非能夠隨意殺、人的緣由吧。”
說完，她給身後的管事使了個眼色，那管事平日裏自然不會站在夏姨娘這邊，可如今大夫人鬧騰的竟要殺掉綰姨娘，這罪責他這管事可承擔不起，所以忙讓人把綰姨娘救了下來。
徐夫人見他這樣吃裏扒外，氣的險些沒有暈過去。
可她也知道，這些人並非是聽夏姨娘的話，大家不過是揣摩徐老爺的心思行事，不想承擔之後的後果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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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好！好！我告訴你們，只要我做徐家這大夫人一日，日後且有你們受的！”甩下這句話，徐夫人就氣呼呼離開了。
夏姨娘見被救下的綰姨娘脖子上駭人的傷口，想了想，還是吩咐人往信國公府傳話去了。
這些年裏，夏姨娘和綰姨娘平日裏並不走動，綰姨娘知道夏姨娘是家道沒落才不得不委身於徐老爺，所以她看不上夏姨娘的假清高。
而夏姨娘，則瞧不上綰姨娘勾欄出身。
兩人誰都沒有想到，會有今日這番情景。
綰姨娘方才從鬼門關走一遭，這會兒哪裏能不後怕。若不是夏姨娘趕來的及時，她只怕真的吊死了。所以，這會兒她整個人都癱倒在了地上，後背陣陣涼意襲來。
半晌之後，她才終於開口道：“你今日這麽及時趕過來，不會是真心想要救我吧。你必是有所謀，而且還是想從瀠兒身上謀取什麽。可你知道嗎？你或許打錯主意了，那丫頭如今心裏連我這個姨娘都不顧，又怎麽會搭理你呢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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